文|削桐作琴
编辑|削桐作琴
元代无名氏曾撰写过一本书名为《丸经》,初一看应当和《诗经》等著作般充满才华气息,应当是不可或缺的一本文献。
然而,这本经书以“丸”起名就注定着他不平凡,“丸”故名思意是“球状物体”,所以《丸经》中记录并不是什么礼仪与学识,而是一项古代的对抗性运动。
该运动也就是如今的高雅性娱乐运动“高尔夫球”。
《丸经》记录了打高尔夫球的具体规则,器具选用,和一些打球的技巧,而打高尔夫球在中国古代叫做捶丸。
说起高尔夫,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舶来品,戴着小白帽,穿着格子裤,挥舞着长柄球杆。
可别被表象骗了,咱们中国人玩球的历史,那可是相当悠久的,高尔夫的祖宗,还得看看咱们老祖宗玩的“捶丸”。
捶丸是什么简单来说,就是用棍子击打小球,这就是中国版的“高尔夫”。
要追溯捶丸的历史,明确的可以追溯到唐朝,在那个诗歌飞扬的年代,祖先就已经开始玩起了这种运动。
唐朝的捶丸,可不是什么优雅的贵族运动,它更像是一种对抗性的游戏。
想象一下,两队人马,各自手持木棍,你来我往地击打一个球,这有点像现在的曲棍球。
有意思的是,唐朝人玩捶丸可不是闹着玩的,当时的将士们还把它当成了训练项目。
挥舞木棍击球,既锻炼了臂力,又提高了反应速度,还能培养团队协作精神,这就是军事训练的好方法。
到了宋朝,捶丸有了新的变化,捶丸从一项对抗性运动,变成了一种休闲娱乐。
最大的变化就是,原来的“球门”变成了“球窝”。这一改,原来你追我赶地抢球,现在变成了悠哉游哉地把球打进洞里,这就更类似于现代高尔夫了。
当时的捶丸,和高尔夫球有很多相似的特征,最典型的就是把球赶进球窝,这可以在很多古画中找到端倪。
宋朝人玩捶丸,可是玩出了花样。皇帝玩,大臣玩,连老百姓也跟着玩,当时出现了专门的捶丸场地。
听到《丸经》,你可能会想,这是什么高大上的经典著作,别被这个名字唬住了。
这可不是什么《诗经》《尚书》之类的圣贤之作,而是一本教你怎么玩球的“奇书”。
《丸经》是元代一位无名氏写的,可能也是因为这种休闲娱乐的内容在古代称为奇淫巧技,上不了台面,所以怕被人说不务正业,从而不愿意署名。
《丸经》在序言里可能为了证明这项运动的正统,往前又推了推历史,称楚庄王时已经开始玩了捶丸。
《丸经》中详细的记载了捶丸的器具、击法、势法、心法、力法以及具体的规则。
当时的捶丸与高尔夫极为相似,但规则上确实是比较复杂的,整个《丸经》高达一万两千字,可见其规则上的复杂与游戏的限制。
当时的球窝就是现在的球洞,也被称作“球家”,所用的球杆被称作“棒”当时也已是曲杆,而且分为了“撺棒”、“杓棒”、“朴棒”、“单手”、“鹰嘴”等不同的种类。
这本《丸经》不光教你怎么打球,还教你怎么做人。
比如说,它强调打球要讲究礼仪,要尊重对手。输了不气馁,赢了不骄傲,着重注意修身养性,陶冶情操。
在山东泰安市,考古学家们挖出了6块宋代的“土衬石”,其中一块长44厘米,宽29.5厘米的画给人一种非常不真实的穿越感。
画上有个小娃娃,穿着圆领束腰的长袍,下面是宽松的裤子。头上的发髻用软巾扎着,还别在耳后,这打扮是宋代儿童的标准造型。
有意思的是,这娃娃右手拿着球,左手高高举着球棒,两条腿分开站着,嘴巴紧闭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。
没错,这是宋代小孩在捶丸,连小孩子都这么热衷捶丸,可见这运动在宋代的欢迎程度与普及程度。
说到热衷,咱们可不能不提宋徽宗和金章宗。这两位皇帝,可是捶丸的狂热爱好者。
特别是宋徽宗,这位画家皇帝,不光爱画画,爱踢球,还特别喜欢捶丸。
《丸经》里的序言也记载了宋徽宗和金章宗的经历:
“至宋徽宗、金章宗,皆爱捶丸,盛以锦囊,击以彩棒......”
到了明朝,捶丸的玩家群体又扩大了,连贵妇们都加入了捶丸的行列。
明朝有幅著名的《仕女图》,画的就是贵妇们打捶丸的场景。画中的贵妇们,个个穿着华丽的长裙,手持球棒,优雅地站在球场上。
你想啊,古代的贵妇们平时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。能有这么一项运动,让她们走出闺房,呼吸新鲜空气,这对她们的身心健康,可是有大好处的。
除了贵妇,明代的官员也非常喜欢捶丸,明代《秋宴图》就是明代官员崔铣与朋友玩乐的记录。
崔铣被贬远行,朋友不舍,所以召集了自己的小圈子,在大院里游玩,他们的游戏很丰富,不仅仅是下棋饮酒,还有捶丸。
这种画看上去真的有很强的历史冲击感,身着典型的明朝官服,几个留着胡须的文人,拿着高尔夫杆打球,若不是这幅画是明代尤求所作,真的会有一种现代恶搞画作的感觉。
从这些例子中,我们可以看出,捶丸在古代社会中,已经不仅仅是一项运动了。它是皇帝联络臣下的工具,是贵妇们社交的平台,更是一种生活方式。
从宋代的小孩子,到皇帝大臣,再到明朝的贵妇,捶丸的魅力横跨几个朝代,吸引了各个阶层的人。这种全民参与的热情,可以说是捶丸发展到了巅峰。